而后,他再伸手指着两间屋子的对面屋子,“我和你大师兄的屋子。”
季祈西恰当地出来,靠在阿酒屋子对面的屋门前,含笑介绍,“请多指教,住在我对面的小阿酒,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俩得当上几年、几十年的对门。”
沈书澈看着季祈西臭显摆地样子,恨恨地拍了下自己的右手,除了席言晚和任湘,他们三个大男人都是抽签抽的房间,结果,季祈西简直欧皇附体,抽了三次都抽中了中间的屋子,老天爷偏心偏地明目张胆!
阿酒怔怔地看着二人,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他们说的住在一个屋檐下,一个屋子里真的并非只有今天,而是几十天,几百天,几千天。
“我觉得今天有点奇怪。”阿酒的声音发闷。
季祈西和沈书澈同时一愣,“哪里奇怪?”
阿酒低着头,用手揉了揉眼睛,再出声时,向来清脆的嗓音微微沙哑,“奇怪地让人很想哭。”
在看见大门上的宗门标识时想哭,在看见师兄姐们全都在时想哭,在和大家贴窗花和春联时也想哭,到了现在,看着六个屋门,同样很想哭。
阿酒抽泣了一下,眼圈都红了,委屈巴巴地揉鼻子,“我已经很久不哭了,但今天特别特别想哭。”
看着阿酒死命忍住不哭的模样,季祈西和沈书澈都沉默了,其实,他们当时准备屋子的想法很简单,往后谁在京市,谁来京市就直接住别墅里来陪阿酒,全当合租。
眼下,阿酒的情绪告诉他们,他们的想法很正确,同时也晚了一些,合该再早一些。
季祈西从前见到女孩子哭只觉得麻烦,可眼下,他看着要哭不哭的阿酒,心里很酸涩,说不清地复杂情绪顷刻间涌出在里面挤压,交错、糅杂,很胀也很不舒服,而且他找不到法子缓解。
“阿酒,想哭就哭,在师兄面前也不丢人。”沈书澈说话很温柔,他在阿酒的发顶轻轻揉了下,“怕被看见的话,师兄的肩膀借给你,让你趴着哭一会儿?”
季祈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