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仍然盯着她,语气不紧不慢,“用完就跑,秦柠,你把我当灭火器吗?”
秦柠唰地一下红了脸。
刚藏进发间的绒毛耳朵又冒出来,耳朵尖控制不住地埋住了一只眼睛,声音含糊不清地小声反驳:“我没”
顾言把她企图埋脸的兔耳朵扒开了,冷脸问:“那你那天跑什么?”
她跑什么
她不跑,等着被他做成红烧兔兔嘛?
这都过了五天了还没消气,他怎么这么小气,就不能大方一点,就当被她睡了一晚又怎么了他,他明明也没有很吃亏的。
秦柠越想越心虚,尽管这事儿怪她,她并没有资格委屈什么的,但被顾言这样冷漠的态度对待还是让她忍不住想要冲他委屈。
秦柠被他捏着兔耳朵,又走不掉,整个被桎梏在他周身,抿了抿嘴唇,到底是憋不住了,小声抱怨说:“我我又不是故意勾引你的,你干嘛要这么咄咄逼人”
秦柠说着,觉得被他捏在手里的兔耳朵也不舒服,想要扯回来,顾言却顺势揉乱她的长耳,弄得她呼吸大乱,眼角红红的,终于彻底绷不住了,瘪起嘴说:“你,你就当是被兔子咬了一口不行嘛?”
“被兔子咬一口?”顾言逐字逐字地重复完这句话,像是被气到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倒是想”
秦柠听到他后面那四个字,小兔子心跳怦怦加快,等不及要听他说完话,迅速抬起腰,仰脸凑上去,微微张开唇,在他下巴轻轻咬了一口,满足了他。
咬完以后,小垂耳兔立刻在他怀里乖乖地埋下小脸。
毛绒绒的兔耳朵在顾言手心团成了一小卷儿,按捺不住在他手心胡乱扑动着。
像是小动物在对喜欢的人示好。
秦柠小小声张口说:“我,咬了。”
现在总该可以跟她扯平了吧。
顾言下颌绷成了直线,被咬的那里还余留着一点浅浅甜甜的奶味。
连带着心口子某一处跟着在发软。
于是快到喉部的那一句“我倒是想把你兔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又缓缓地咽了回去。
他垂下眼,看着被他堵在墙边怂唧唧的小垂耳兔,终于把她的兔耳朵放开了,淡淡地问:“那天没看到我给你留的纸条吗?”
秦柠还处于被胁迫的状态中,委屈地扒拉了两下兔耳朵,“什么纸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