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理直气壮地道:“我和贾珂认识的时候,他还是个男孩,还不如我高。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和贾珂有什么关系?”
贾珂似笑非笑地瞧了王怜花一眼,决定找个机会,向王怜花请教请教,倘若他们认识的时候,自己已经是男人了,王怜花还会不会爱上自己。
不过现在正事要紧,贾珂伸手捏了王怜花的耳朵一把,便揭过此事不提,说道:“现下天色已晚,殿里一团漆黑,不点灯烛,什么都看不清楚。既然他们在殿里布置的毒药,十有八|九会遇火变为剧毒之物,我看今天晚上,咱们先顺着山道,找找他们留下的痕迹,若是没有找到线索,明天再回这里,进去仔细检查一遍。”
黄蓉点头答应。
三人离开大殿,沿着狭窄的山道,回到大路旁边。贾珂和王怜花骑一匹马,黄蓉骑一匹马,沿着山道继续前行。
黄蓉昏睡一天,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适才她药效未消,身上僵硬麻木,感觉不出饿来,过了一顿饭时分,药效全消,肚里的饥饿感一点一点变得清晰。
她侧头看向贾珂和王怜花,正待问他们有没有吃的,但是嘴一张开,还未来得及说话,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不由脸上一红。
贾珂听到声音,想起黄蓉还没吃饭,说道:“怜花,咱们带的点心,还有剩下的吗?”
王怜花摇了摇头,遗憾道:“都吃完了。”四下张望,忽见几只鸟雀飞了过来,伸手折下几截树枝,向这几只鸟雀掷去。
嗤嗤几声急响,树枝穿透鸟雀胸膛,鸟雀无力地扑了几下翅膀,落在地上。
王怜花勒住缰绳,说道:“我和贾珂晚上也没吃东西,咱们先找个可以生火的地方,烤点肉吃,填饱肚子,再上路吧。”
贾珂跃下马来,捡起那几只鸟雀,又坐回王怜花身后。
黄蓉四下张望,见山道宽敞平坦,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巨大的岩石,或是连起来的树木,可以挡住夜风,说道:“咱们再向前走走,这里可生不起火来。”
三人继续前行,又行一会儿,见不远处有片树林,于是策马赶了过去。
树林中长草齐腰,满是积雪。
三人扫出一片空地,捡了好些树枝干草,又捡了一些碎石头,将树枝干草围了起来,生了一堆火。
贾珂将这几只鸟雀放在旁边,见这几只鸟雀个头不大,不够他们三人吃的,便道:“我去附近找找,还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王怜花拉住他的手,说道:“吃完了再去,咱们一起去。如今敌人在哪里咱们都不知道,万一他们就在这附近呢?血刀老祖你知道吧。他在世之时,常年生活在川边,那里一到冬天,雪也下的很大。
我听说血刀老祖压箱底的绝招,其实不是刀法,而是打雪仗。当然了,这打雪仗不是平常那种小打小闹,而是在冰天雪地里交手。这血刀老祖最擅长的就是钻进厚厚的积雪里,在雪底挖出一个个雪洞。
这些雪洞中间是空的,里面存有空气。血刀老祖和对手潜入积雪以后,他的对手只知道憋着一口气,使出浑身解数,拼命赶在这口气耗尽之前,将血刀老祖干掉。而血刀老祖有这些雪洞在,打一会儿,就钻进洞里,吸一口气,悠哉悠哉地和对方交手,对手内力再怎么充沛,也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在雪地里,几乎没人能胜过他。你看这片树林里的积雪这么厚,倘若有人也像血刀老祖那样,在雪底挖出一个个雪洞,然后藏在积雪之中,你一走过去,他就将你拖进雪里,那可怎么办?”
贾珂见王怜花这般谨慎小心,不禁大为欣慰,坐了下来,笑道:“好啊,我听你的。”四下张望,拍了拍身边的积雪,见积雪十分坚硬,犹如石头一般,又道:“怜花,你说的这种办法,只能在那种松松软软的积雪里用吧。这片树林里的积雪这么坚硬,我看即使是血刀老祖,也没法藏在里面。”
黄蓉听到这话,心中一动,扬起右手,向积雪拍去,只觉右手生疼,宛如拍在一块石头上。
她抬起手来,见雪面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轮廓,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明明一路上都是积雪,但积雪都坚硬的和石头似的,马车走在上面,也很难留下痕迹来。咱们前几天还遇到一场大风雪呢,这里的积雪冻得这样结实,得多少天没有下过雪了。”
贾珂怔了一怔,说道:“是啊,这里得多少天没有下过雪了!这可有点奇怪!”猛地站起身来,走到旁边一株杉树之前,伸出右手,去摸堆在树枝上的积雪。
王怜花问道:“树上的积雪是软的?”
贾珂点了点头,抓了一小把积雪,递到王怜花和黄蓉面前。
黄蓉伸手一摸,登时眼睛一亮,笑道:“这应该是同一天下的雪。一个坚硬,一个松软,是有人用铁铲之类的工具,将这片树林里的积雪拍实了么。”
王怜花也摸了一下,然后向树林中望了一眼,微笑道:“我想他们应该是先用铁铲铲平了车马在积雪上留下的痕迹,然后再用铁铲将积雪拍平。这些人为了掩盖自己的行踪,还真是煞费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