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伤心过度,她身子轻轻晃了晃,边捂住脑袋边喃喃道:
“让你看笑话了。”
季砚现在脑子里还是“弱鸡一个”和铺天盖地的红色乌龟。
如果说下午时他对江阙阙的说法有七分不信,现在只剩了三分。
因为那乌龟画的太丑了,实在是,太丑了。
季砚发誓,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丑的简笔画。
力度狠绝,笔笔见血。
陈修诀头顶那个红色乌龟帽子,就像顶着一个变形锅盖,因为江阙阙画的时候手太抖,零星的红点戳在那张脸周围,弯弯扭扭,像簌簌往下掉的渣子。
江阙阙看季砚沉思的神情,得瑟地眨动了几下卷翘的睫毛,嘴角乱挑又狠狠压平。
娘嘞,终于能松松绑了!谁要和黄金辛巴捆在一起!
一天天的,愁死个人。
小花轻轻:“设定是男狐狸精呢。”
小江坚持:“男狮子王呢。”
行吧。小花轻轻下线。
季砚沉默地盯着情绪低落的江阙阙,又有了出去抽烟的欲望。
他是发自内心地希望和江阙阙离婚,也是真心希望陈修诀成为江阙阙同意和他协商离婚的关键因素。
真是丝毫不想了解她和陈修诀的纠葛,他烦躁地转了转右手的尾戒,摩挲着上面雕刻精美的花纹。
江阙阙看他一直不说话,不知道自己这次演的怎么样,发达的泪腺迅速工作,两滴眼泪啪嗒啪嗒落在地板上,晕开一圈淡淡的水痕。
她昂着头,固执地等待季砚的评价。
良久后,词穷的季砚,意思了下,从喉咙里滚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