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的视线扫过一间间小红房子的透明壁橱,停下步子,转头去看身后的江阙阙。

街头的路灯柔和黯淡,像是月光笼罩,江阙阙穿着单薄吊带站在这样的灯光下,见他忽然止步,先是明显一愣,继而歪了歪头,有些困惑的样子。

“你需要买些什么吗?”他问她。

江阙阙眨了眨鸦羽般的睫毛,神情显得有些怔愣。

季砚眉心皱成一团。

和他出来一趟,丢了件衣服,也很容易被人想多啊。

不比嘴唇被咬破,好到哪里去。

怎么这么不在意名声。

季砚的眉头就没松过,不过片刻,他又想明白了。

江阙阙都成日摸这摸那了,肯定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她外套丢了。

怎么丢的,她不说。

那他说。

“外套是你弄丢的。”季砚陈述事实。

江阙阙还在沉吟季砚的上句话,就被这句话召回现实。

“嗯,”她缓缓点了下头,思绪一点点回来,把季砚的话转成第一人称复述了一遍,“外套是我弄丢的。”

季砚满意点头,“所以买些什么?”

江阙阙这才明白过来,不怪她,斯里兰卡好似没有春秋冬,出了巷子外,她只觉得身上的温度哪里都刚好,太阳晒在身上的温度,暖烘烘的。

不过季砚都这么说,她自然是要接下去:“当然是买外套啦。”

如果熟悉江阙阙的人在这,一定会发现,她这个语气是惯常用来哄小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