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虾做得很快,江阙阙把烫好的调料汁倒在盘子中间时,第一轮烧烤也刚刚烤好。
江阙阙一边听着陈导唱的《好运来》,一边把花甲下锅,瞬间腾起的白雾把她的视线模糊了,虽然有海风路过她的额发,但还是渗出了几滴汗珠。
她忍不住别过脸,对着空地弯腰咳嗽起来。
陈导要的爆炸辣度带起的辛辣浓烟,让她这个不怎么能吃辣的人一时难以承受。
完了,这菜要翻车。
江阙阙伸出手死死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这时一个微凉的指尖触在她的唇下,用拇指和食指抵着下巴抬起了她的头。
那指尖力度很轻,像羽毛轻柔扫过她的下巴,有些痒,但她刚刚被带着辣气的白烟熏过眼,现在眼里含泪,根本看不清人。
她有些茫然,不小心松了松手心,又被辛辣的热气呛得咳嗽两声。
倏地,那手把她捂住口鼻的手拉下,迅速把一个松紧带子被挂在她左耳上,不过片刻,右耳也多了一个同样的松紧带子。
是一个被水浸透的口罩,江阙阙想。
她被那手扣着手腕走出烟雾包围处,季砚略带调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陈导,你这个辣度,过分了啊。”
陈导也闻到这过于刺激的辣味了,此时已经跑到江阙阙身边,拿着个大蒲扇给她不停扇风:
“怪我,怪我,一斤辣椒说倒就全给你倒进去了。”
江阙阙的视线恢复清明,拉下口罩,接过矿泉水喝了几口后,任口罩堆在下颌,两眼专注地看向季砚。
季砚解释道:“他们让我过来看看你。”
说完又把口罩给她拉上,“是顾辰给的口罩,谢他。”
江阙阙在口罩下笑起来,眼睛很亮:“也是他弄湿的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