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看到江阙阙的嘴唇轻轻翕动了几下。
他分辨清楚了,她在说——
宠、我、啊。
季砚把这句话看成挑衅。他怎么可能宠她?即使他代入进角色,也不会做出宠她的决定。
他打量了一下布景,忽然似笑非笑地看向江阙阙。她被看得一愣,本能察觉到危险,把脚滞空,从季砚的腹部离开。
但季砚很明显没给她这个机会,他倏地前倾,用腹肌抵着后退的脚心,拽住梳妆台后的黑色窗帘下摆,一把将黑布从窗帘杆上扯下来。
遮云蔽日的窗帘如瀑布般“哗啦啦”地倾泻而下,又仿佛一座深不见底的牢笼从天而降,江阙阙仿佛被抛进一个无底洞里,她暗红色的旗袍成了铺天盖地黑幕中的一点朱砂红。
季砚用窗帘粗粗裹住江阙阙,打横把人抱了起来,走了几步,把她扔在松软的纯白大床上。
黑色布料一瞬间散开,露出里面神态怔愣的娇艳少女,她受了柔软床垫的力,在上面轻轻弹动了下,腰弓起又深陷于幽黑。
纤细的小腿半遮不遮,白皙的脚趾踩在布满褶皱的黑色窗帘上。
注意到男人的注视,她用手肘撑着床,支起上半身,却见男人勾起唇,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危险又深沉。
她缓缓放软了身子,支着腮半躺在床单上,轻声道:“你弄疼我了。”
“娇气。”
他俯下身把她先前甩开的红色高跟鞋提在手里,又坐在床沿上,抬起她细白小腿,把另一只高跟鞋也勾着带子脱下,握在骨节分明的手中。
最后俯身,一同放进手提皮箱里。
男人不离手的皮箱里,原来只放了一支玫瑰,和玫瑰的红色高跟鞋。
金纱给了手提箱最后一个特写。
搓了搓手背上起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