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神态茫然。
见他看她,还歪了歪头,一副很困惑的样子。
季砚想起了那九张同人图,在那些图里,江阙阙每天早上都穿成这样看着他,但他很快就止住了自己的脑,手伸向门把手,想退回房间。
结果这时,江阙阙忽然小声嘟囔了一句,“梦?”
季砚眉毛一挑,手从门把手上放了下来,转过身意味不明地看向她。
“梦?”她又问。
“嗯。”季砚点了下头。
长久的沉默。
就在季砚耐心将用光的时候,一个温软的身子扑进他怀里,还拉起他的手往她头顶放,边蹭边不住叭叭,“和真人一样好看诶,老公,早上好。”
什么老公,季砚脑中的弦断裂,九宫格的荼毒再次袭来,他脱口而出:“女人,你再蹭……
江阙阙接得很快:“你就让我哭个一天一夜。”
说完,她就无情推开了身体彻底僵住的季砚,转身回到了客卧的床上。
江阙阙乖乖躺好,拉上被子,看季砚还在门口看他,蹭了蹭枕头,朝他露出一个笑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真好。”
季砚手上的手机倏然从手脱落,掉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但他毫不在意。
他睫毛颤了颤,当即转身回到卧室,大步走进卫生间,看向自己的脸。
这是一个刚被吃了豆腐的人的脸。
眼睛因为彻夜难眠满是红血丝,耳尖因为被登徒子蹭来蹭去摩擦起电泛了红,心脏因为过于愤怒现在几乎要跳出胸腔。
季砚深吸一口气,捂住心脏背靠在瓷砖上。
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要他说,梦都是反的。
他直起身子,走到洗手池,含着薄荷味的漱口水,拧开水龙头捧了捧冷水,又洗了遍脸。
刚推开门,就与不知什么时候溜进来的江阙阙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