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阙阙含蓄地摇了摇头,“不穿。”
季砚接过她的衣服,帮她挂上衣架后,才脱了自己的风衣。
挂好后,他坐在两人中间,不动声色地揉起太阳穴。
江阙阙的那句“不穿”让他不合时宜地想起昨天她问他的话。
——“穿还是不穿。”
这句话和刚才的那句,好像构成了一个闭合的圈,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
“砚砚,诚实些,穿还是不穿?”
“不穿。”
江阙阙此时雀跃的可以出去跑三千米,拿过菜单后,她也没推辞,一边浏览菜品,一边听林情介绍,点完菜,林情的话题就转向了同居生活习不习惯、有没有受季砚欺负、节目感觉怎么样。
江阙阙回得简单却认真:“习惯的,过得很开心。”
“没欺负过我,我很喜欢。”
“节目也很好,嘉宾都很好。”
季砚在两人中间安静地坐着,目不斜视,但余光却能见到江阙阙的大多神态。她跟人说话时,唇角带笑,身子微微前倾,像是只能看得见对方,问答都很专注。
当然,他知道这些都是假的,最起码第二句是假的。
江阙阙对他是建立在家族责任之上的肤浅喜欢,是抗拒无果后的苦中作乐,是自我催眠。
至此,大脑内的循环终于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