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季砚身子前倾,等她说出熟悉的名字和原因。

她抬眼望了他多久,季砚就等了她多久。

许久后,她说:“你的味道。”

“Atelier Cologne Cedre Atlas.”

“雪松之恋。”

虽然答案已知,但倏然听到,还是让他沉默下来。

须臾,季砚敛下了眉:“因为我说你的玫瑰香熏人?”

“所以我偷了你的香水。”

季砚:“.”

他把香水放在家门口的玄关柜上,两人的住处,公共区域,所以自然没有“偷”这一说。

但他还是被这句理直气壮的话噎住,张了张嘴,举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复又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顺着口腔流入管道,把他烫了一下。

但他酒量很好,这点辛辣不过尔尔,所以很快就回过了神。

“不算偷。”他说。

江阙阙有些醉了,她把手肘放平,下巴枕在手臂上,听到这话抬眸看他,轻着声音问:“你知不知道你脾气其实特别好。”

“所以?”

季砚扬眉等她下话。

“所以今天为什么没有跟我,嗯,每日离婚打卡?”

季砚知道她有些醉了,所以也没什么被挑衅了的情绪。

跟个酒……什么好计较的?

他笑了笑,起身去结账,回来时,给她端了杯醒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