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阙阙蹙了下眉,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萧流真是热情啊。她摇了摇头,抱着围巾去找季砚。
他站在路边积雪前,远远看着她。
阳光洒在他身后的积雪上,漾出一层金边,神圣又孤寂。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与山的曲线一起,连着季砚的身影接踵闯入脑海,很静谧。
她小跑着跑到他身边,笑着问他:“砚砚在干嘛?”
“看风景。”
“我也觉得这里风景很好,”说着,江阙阙又举起了微单,捕捉着挪威令人心神荡漾的美景。
纯白色的长围巾在她臂弯随风舞着,她忽然听到季砚低沉悦耳的声音。
——“好像有些冷。”
“啊?”江阙阙连忙把微单放了下来,两步跨在他眼前,上下迅速打量。
敞开的深灰色风衣,圆领黑色毛衣,修身牛仔裤。
季砚把手放在脖子上,敛下眸子,自言自语道:“你不冷么?”
江阙阙连忙踮起脚,把臂弯的围巾挂在他空荡荡的脖颈上。她穿着高领毛衣,围巾最多锦上添花,不算必要。
“你的围巾呢?”她一边帮他系着围巾,一边小声问他。她记得十分钟前还看到,季砚的围巾是黑色条纹的,QUIT限量款,她看他戴了好几次。
“被风吹走了。”
“你是小朋友吗?围巾都看不住,”江阙阙忍不住笑出声,“季小朋友。”
“你没资格说我。”
“嗯?”江阙阙眨了眨眼,有些懵。
季砚把眼睛移开,“小朋友”三个字被他咽进嘴里,他低头把嘴隐于围巾中,呼出的白雾顺着风往上飞。
也不知道是谁别人说什么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