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砚点完菜把菜单交还给老板娘,“谢谢您。”
“哎呦,咋这都得说谢谢,我那儿子像你这么懂事讲礼貌就好了。”
他笑了笑,没说话。
这顿饭吃得很尽兴,他在心里把想说却不能说的,把能说又不会对江阙阙说的,都说给自己听。
啤酒一杯一杯往胃里灌。
他的酒量大概是遗传自季临。
想到这,季砚出现生理性反胃,又猛灌了几大口。
他喝的太专心,太投入,没看到身后担忧望着他的林情。
林情最近常在这边的糕点铺买糕点,和店主熟了就互换了联系方式,店主从她口里知道了她和常来的男生是母子关系。
关糕点铺时,老板看到了独自饮酒的季砚,于是给林情发了短信。
她隐于黑暗中,低头给江阙阙发了短信。
…
江阙阙找到季砚的时候,累的气喘吁吁。
季砚则站在烧烤摊位之外,半边身子在光线里,另一边在影翳中。
还是中午回家时穿的那身。
白衬衫,黑西服。
只是黑西服的袖子和衣摆都是褶子,他的头发稍显凌乱,发丝在晚风中扫过眉梢,半遮住眉眼。
他们几乎是同时发现了彼此。
江阙阙朝他飞奔而去,季砚安静地站在原地,默默注视着她。
“砚砚,是工作出什么问题了吗?”她什么时候见过衣服不整洁的季砚,要知道,他对衣服褶子的容忍度一向是零,像极了强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