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然后猛地看向季砚。
他脚步一顿,敛着眉毛转过身,还是挣扎着要狡辩:“店主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
老爷爷不乐意了,拿起老花镜看了他两眼:“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我才六十岁,年轻得很!”
季砚不再说话,他有些无奈地偏了偏脸。
江阙阙冲老板再次道了谢,踮着脚帮季砚把半拉下的口罩戴好,拉着他的手出了店门。
她沉默不语地以不容置喙的力度紧紧拉着他。
这一路,两人都是一只手用来提袋子,一只手用来相牵。
人潮汹涌,他们安静。
他们穿过喧嚣的闹市,经过人山车海,路过笑闹声不绝的巷口,最后在树麻雀叽叽喳喳时,季砚终于停下脚步。
“你当时看起来很饿,”他解释道,“而你是我的妻子,无论如何,让你饿都是我的失职。”
江阙阙轻轻点了一下头,也跟着停下了步子。
“不是因为这个。”她抬起有些泛红的眼眶,同时松开了紧握着他的手。
季砚明显有些慌乱:“你这是怎么了?”
——是他说错什么了吗?
是了,他当然知道他一直都在说错话,但他不可以不说错。
……但这次把她气哭了。
他无措地把手抬高,往她的方向探了探,又停滞在半空,一寸寸往回缩——
江阙阙迈进一步,把脸颊贴紧在他尚未收回的右手掌心。
“我真的好开心,”她没有扭捏,解释自己眼眶泛红的原因,“原来在我想念你的时候,你也有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