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四点半,天光正好,两人一起往家走。
起初都没说话,走了一半时,季砚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叹了一口气,侧过身子,慢慢俯下身。
阴影在她眼前逐渐放大,江阙阙心跳倏然加速。
季砚皱起眉头:“萧流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眨了下眼。
“你的额头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是红的?”
她抿平了唇角,有些无语:“你就为了说这个啊?”
他垂眼认真道:“嗯,我们去医院。”
“噗。”
她唇角又翘了起来:“当初嘴角破了小口去看就算啦,就这?我才没那么娇气呢。”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眉心:“不娇气的额头不会红。”
她双手扯眼角,丧气状:“你怎么老说我娇气啊。”
他:“老?”
她:“就我穿旗袍那次,你把我扔在床上,还说我娇气。”
季砚不说话了,半晌,他发出了有些干巴巴的声音:“怎么说话呢?”
可能是还没到下班的点,这条小型商业街上人烟稀少,时不时走过一个步履匆忙的行人。
晚风不知道是不是吹过谁家的山茶花,风里隐隐约约有很清雅的香。
说起香,她又想起他们在斯里兰卡奔跑的那个下午,想起逼仄的小巷,想起两人共用的香水。
原来,他们已经有了许多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