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对这件事忽然有了实质体验,他没忍住又摸了摸下巴,唇角在口罩底下乱翘。
他自从被偷亲后,好像一直是飘在半空的,眼神不是自己的,嘴巴不是自己,连引以为傲的头脑也不是自己的了。
就在几分钟前,他心甘情愿成了江阙阙的附属品。
——他是她的。
现在他尝试重新掌握回自己的控制权。
于是他说:“嗯,昨天的确是这样。”
说得像个聪明人似的。
江阙阙笑开来,而后越来越开心,她在人潮汹涌的街头,死死攥着季砚的手。
季砚的手被握得发疼,但他什么都没说,怕她攥的不得劲,还提着袖子把它往上拉了拉。
他轻声问:“怎么了?”
“你这个小骗子,”她笑得肩膀乱颤,“这么说,昨天你明明就是在默认我牵手。”
“只要想了,就是想念。”她重复了一遍昨天的话,又做了神级曲解延展,“只要牵了一次手,就要一牵一辈子的。”
季砚没想到她在这等着他呢,她真的很擅长讲情话,也很擅长挖文字陷阱。
他说:“你语文一定很好。”
她回:“那是当然,区区高考文科……
她嘴角的笑意一顿,换了个说法:“我语文,听过都说好!”
季砚也没追问戛然而止的话,点点头:“是好。”
*
也不知道两人谁先结束对话的,等江阙阙反应过来时,季砚已经背回粉色书包,拉着她往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