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上帝,他是如何一夜通晓了治我的办法。
江阙阙攥住手指,舒展,梗着脖子:“你别以为我会听你的!”
季砚唇角上扬:“那就算了。”
她一把抢过牙刷:“妈妈告诉我刷牙要刷三分钟,我听妈妈的。”
他看她,点头点得恰有其事:“嗯,阿姨说得对。”
她一边刷牙一边瞅他,两人对着刷牙,白色的小气泡顺着水流冲入池子,鼻息顷刻交缠在一起,伴随着水流响声。
“去床边?”
江阙阙喉咙梗着,讲不出话,只能点两下头。
季砚抱起她,一边走路一边亲她的脸,直到坐在床沿上,他倾身扣住她后颈,重新吻上她。
亲吻这件事总是肺活量大的人占尽优势。江阙阙不过几分钟又开始浑身发软,她胡乱地融化,胡乱地纠缠,胡乱地扯住所有能拉扯住的。于是季砚将她捞高,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男人的拇指在她颊边、耳后摩挲,带着隐隐的制约,是让她舒适的控制感。雪松的清香彻底包裹住她,如此汹涌,掀起巨涛洪浪,她在悸动中用小腿勾住他的小腿,脚趾都用力到蜷紧。
在窒息的最后一刻,他终于放过她。
早就过了三分钟,但显然,两人都没有停止的意思。
季砚向后倒下,脊背接触到床体的一瞬,他翻身把江阙阙的手抬高,将两只手腕攥在手心。他顺着她的额间鼻尖往下吻,吻过颈侧,流连于锁骨,最后融进她因动作热烈而裸露在外的纤细腰腹。
意乱情迷间,季砚喉咙里来回滚动着那三个字,他几欲说明白,但仅仅吐出一个音节,他就倏然被无以言明的惊慌感笼罩,一声刺耳的轰鸣在他的鼓膜处爆炸。
他的后背瞬间惊起无数冷汗。
季砚硬生生把所有话咽回,他恍惚间怔忪望着江阙阙的脸,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微喘,全世界都归于静默无声。
终于,他听到了她的声音,软声清甜,把他拉回有声之境。
她说:“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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