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着气,褚敬之硬是咬牙没有喝那碗药。
可看着汤药从热气腾腾彻底放凉,褚敬之忽然又有点儿心虚。
唉,到底是娘子的一片好意,自己病了这些日子,每天都是娘子喂饭喂药、忙里忙外。
她一个女人,不但要料理家里,还要顾着外面酒肆的生意,着实辛苦。
他好歹是个堂堂男儿,不能给妻子遮风挡雨,却也不能让妻子受苦受累还要受委屈啊。
思及此,褚敬之挣扎的坐起来,伸手端起碗。
但,许是他起身的动作太猛,头忽然有些晕眩,手也跟着发抖。
一个不小心,药碗居然就翻了。
幸好药碗是摔在了炕头上,因为有褥子做缓冲,没有直接把碗摔碎。
只是那些药都撒在了褥子上,一滴都没剩。
看着空碗和湿漉漉的床头,褚敬之有些无奈。
这约莫也是命吧,不该他喝的药,还就真的喝不上。
就像他的娘子,他配不上人家,哪怕做了夫妻,最终也要分离!
褚敬之原本还想叫娘子来收拾一下,想到这些,他又没了气力,幽幽的叹了口气,又躺了回去。
今天没有喝药,又生了半晌的闷气,褚敬之便没有像往常一样沉沉睡去。
头靠在床头柱子上,褚敬之胡思乱想了许久,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
恍惚间,他忽然觉得有些口渴,又不想劳烦妻子,因为他看着时辰,估摸着这个时间,妻子应该在前头酒肆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