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有多敏感啊,还是觉得这天底下,除了身份、除了门第,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施韵淡淡一笑,柔声细语的说道:“圣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国公爷,咱们虽是寒门,可也不好学那些不守礼数的人,动辄偷听、嚼舌!”
陈寿猛地瞪大眼睛,愣愣的看着施韵。
施韵迎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灿然一笑,本就绝美的面容,愈发动人心魄。
陈寿的心怦怦乱跳,他无比欢喜。
原以为,自己一时失言引来了嘲笑,施韵即便不怪他,也会暗自不高兴。
他万万没想到,施韵并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帮着他说话,开口挤兑门外的那个女人。
“你真的不怪我?”陈寿说不出心底是兴奋还是感动,喃喃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要怪国公爷?您好心推荐美食,我感谢您还来不及,为什么要责怪?”施韵却反问一句。
“不、不是……是……”一时间,陈寿不知该说什么。
明明他想说的话很多,可就是说不出来。
向来任性妄为的奉恩公,此时却变得笨口拙舌。
“我知道,国公爷向来自律甚严,但人家那些失礼的人都还没有反省,您大可不必这般在意!”
施韵却还嫌不够,又笑着说了一句。
砰!
包间那扇虚掩着的门,被人用力从外面推开。
“施韵,你个盐商之女,说谁‘不守礼数’呢?”气咻咻冲进来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穿着张扬的红衣,性子也火爆直爽。
她身后在则跟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一身水蓝色的衣服,温柔似水,温婉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