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民风开放,对于女子的束缚并不严苛。
偏偏有个屈家,动辄三从四德,张口守节女烈,根本不把女人当人看,而是当成了一个可以为理国公博取美名的符号、工具!
在女子都能外出赏花、骑马、打球、游玩的开放时代,屈家简直成了另类。
不知多少有见识的士大夫和贵妇们暗暗摇头:把女子养得刻板、木讷,满脑子陈腐思想,将来她如何教养儿女。
人都说,娶的好女,家族兴旺三代。
说的就是女子要品行好、有见识,才能相夫教子。
而如果都想屈家女儿般唯唯诺诺、木讷刻板,如何规劝夫君、教养儿孙?
有些家族,因为屈家的这种变态教养,而对屈家避之唯恐不及。
然而屈家却误以为,那些人家是瞧不起屈家,所以才——
于是,他们愈发在规矩、礼法的道路上狂奔,形成了恶性循环而不自知。
这样极端扭曲的人家,对于银钱这种阿堵物是怎样的厌恶,众人即便没有亲眼看到,也能想象得到。
由此可以猜想,施韵这个盐商之女,在屈家过得日子是怎样的憋屈与痛苦。
这——
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魔珠,都能说出“又当又立”的精准形容词。
众人搜肠刮肚,一时也没能想出恰当的形容词。
唉,这个屈家啊!
真是一言难尽。
众人暗暗摇头,看向屈国公夫妇的眼神也透着怪异。
屈国公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他再木讷、平庸,也能分清别人对他是尊敬还是嘲笑。
他面皮儿发烧,如坐针毡,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管怎样,韵儿都感激姨母和姨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