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几个都在许乾的受邀之列,只有老大一个人捐款,其他几个却不捐,以后老二他们还怎么在中州城立足?他又颜面何在?
“我捐不捐又关他们什么事?”熊易心里惦记着宁娟,又道:“爹,您不会是在忌惮那个温齐水吧?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竟会怕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熊金鹤气了个仰倒,深呼吸了口气,正要向他分析其中的厉害关系,就见管家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老爷,大爷,不好了!”
“怎么了?”熊金鹤凝神问道。
管家是熊金鹤的心腹,也是熊家的老人了,是个沉稳藏得住事的,能让他如此失态的肯定不是小事。
“宁老板的墓地被野狼给刨开了,那野儿狼还从腐朽的棺木里把骸骨给拖了出来!”管家声音都有些不稳。
宁老板?
熊金鹤想了一会才想起是宁家那丫头的父亲,也是当初宁家食肆的老板。
这有什么好惊慌的?
熊金鹤刚才被熊易气得还没缓过劲来,所以没察觉到长子听到管家的话后已经脸色大变了,他皱了皱眉:“宁家的事与我们何干?”
不过当初宁家穷到这地步了吗,竟然买了那么差的棺木,这才多久就腐朽了?
“老爷,那骸骨发黑,府衙的仵作说宁老板是中毒而死!”管家说到这的时候偷偷瞥了熊易一眼。
熊金鹤眼刀子朝熊易扫了过去,咬牙道:“你干的?!”
不用熊易回答,对上他的神色,熊金鹤就什么都知道了。
自从许乾上任,他就不下十次提醒几个儿子,手上一定不能再沾上人命,可这逆子居然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为了个女人……
管家见熊金鹤气得捂心口,两眼翻白,不由吓了一大跳,忙上前从熊金鹤怀里掏出一个瓶子,从瓶子里倒出一粒药丸塞进他嘴里:“老爷,您可要体重身体啊,除了您就没人能想办法帮大爷脱身了!”
熊易也被吓到了,赶紧上前帮忙将熊金鹤扶到椅子上,端了茶喂他喝了两口:“爹,我错了!您一定要帮帮我,我要是被抓,熊家的名声也就毁了!”
熊金鹤抢过他手里的茶盏用力地往他身上砸去:“你还敢提熊家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