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轻轻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浅和陆时寒只有一步之遥。她刚问了一句“林浅,你要干什么”,林浅就扁着嘴张开手,扑进了陆时寒怀里。
她强忍着啜泣,害怕地说:“我刚刚还以为我要死了。”
劫后余生的她,将陆时寒抱得很紧,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她纤细的胳膊箍着陆时寒的腰,犹如受伤的小兽。
陆时寒虽然没回应她,但是也没推开她,昂贵的西装一下子就被浸湿了。
楚轻轻被这一幕刺激的肝疼,池眷北的脸色也有些沉。他将自己的心情不好,归因为林浅又气到轻轻姐了。
大颗大颗眼泪不停地从林浅的眼眶中滑落,她边哭,边哆哆嗦嗦地说:“陆先生,我好冷……”
冬天的湖水有多冰,被林浅抱着的陆时寒完全感受到了。她湿透的戏服裹着身体,曲线曼妙,他只看了一眼,就像是被烫到一样,移开了目光。
没怎么犹豫,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住了她的身体。
林浅冻得嘴唇发青,委屈地望向楚轻轻,又仰头和陆时寒说:“陆先生,刚刚是我不小心,您别怪楚小姐……”
楚轻轻下意识道:“什么叫别怪我,本来就不是我的错!”
陆时寒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她才悻悻地闭了嘴。
见林浅一副随时都能倒下的样子,陆时寒拦腰把她抱了起来:“我送你去洗个澡。”
楚轻轻对于他的行为非常不满意,气得直跺脚:“时寒哥!”
陆时寒幽深的眸子看向她,像是在说:别忘了她是怎么掉水里去的。
楚轻轻意识到他目睹了事情经过,脸颊爆红,不敢吭声了。
林浅窝在陆时寒的怀里,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无声地笑了。
报废了陆时寒一身昂贵的衣裳,开心。
楚轻轻和池眷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尤其是池眷北,全程都没插上话。
陆时寒抱她到了他的豪车前,林浅一脸抗拒:“陆先生,这里距离酒店也不远,我就不上车了,把你的车弄脏就不好了……阿嚏!阿嚏!”
男人沉着脸,不容抗拒地把她塞进了车里,让司机把暖气开到最大。
车子缓缓开动,林浅望向窗外,一脸担忧:“我还有戏要拍……”
陆时寒淡淡地说:“我会解决。”
她感激地看他一眼,乖乖闭上了嘴。
车子一路驶向了附近最高档的酒店,陆时寒将林浅带进了他的专属套房中。
“那边是浴室,干净的衣服我一会儿让人放在门口。”他道。
被他宽大外套裹着的林浅,身材纤瘦,嘴唇毫无血色,黑色的瞳孔清澈见底。
她已经没哭了,冲他甜甜地笑了一下:“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