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兼职”但还没来得及换掉那边的“工作服”,夏油杰从袈裟袖袋中取出几样封印用咒具摆在封印室的桌子上。
四周附着了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封印符纸,连只蚊子也进出不得。
他对面坐着夜蛾校长,侧面分别是五条悟,以及常夏。
第一个咒具里装了个特级咒灵的咒灵球,几条缝合线纵横密布,常夏觉得有点眼熟:“咦?我记得我当年在一级晋升任务里砍了一个感觉有点相似的,就那个‘人类憎恶自身’的咒灵。”
“这个是‘人类对他人的恶意’。”夏油杰捏捏这只咒灵球,把它捏得叽叽直叫然后吞掉:“术式是干涉灵魂与身体。”
“京都那边有个深受天与咒缚所苦的学生,这个术式说不定能帮他摆脱困境。”夜蛾校长双臂环胸:“与幸吉这件事交给常夏去沟通,然后呢,元凶就是它?”
“元凶在这里。”夏油杰打开另一只咒具,从里面掏出医用标本罐,似乎是自来水的水里漂浮着一个……粉嘟嘟的脑子。
还长着牙,怎么看怎么掉san。
“杰,你怎么把人打得只剩脑子了?”两口一个生奶油毛豆泥大福的五条悟掀开眼罩凑近看了一会儿:“对不起,我错怪你了,它就只是一个脑子。”
“花了很大力气才把它撬出来,之前的宿主也是可怜,被这玩意儿窃取了尸身,连家人也被骗过去害得不轻。”夏油杰把标本罐推给夜蛾正道:“接下来就交给您了,我还得回去把教会彻底改造成慈善机构,事情多得很。”
常夏靠近桌子伸手在玻璃壁上轻轻敲击,就像逛动物园时希望引起动物注意那样:“一个脑子,没有嘴怎么说话呢?要不麻烦夜蛾老师随便找个做坏了的咒骸给它塞进去。”
夜蛾正道哪还有什么做废的半成品咒骸,当场掏出羊毛和毡针现戳了个可o鸭,五条悟隔着无下限捞出脑子一把就将它怼了进去:“弄烂了我可不管,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玩意儿。就算是无下限也会伤心啊!”
家入硝子临时被喊来帮忙,十分钟后可达鸭苦恼的从桌子上站起来转圈儿。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五条悟和夏油杰一起做海豹鼓掌状,常夏左右看看,犹犹豫豫跟着捧场鼓掌,夜蛾老师看上去有点想打人。
生无可恋的可达鸭,啊不是,脑花酱,也不对,总之就是名字笔画特别多的古老咒术师在被超龄熊孩子这样那样反复玩弄后又吃了好几发短暂型无量空处,终于一边晕一边说出了这一千年来不断作妖的真实目的——
“哈?全人类的同化与进化?”常夏一脸“仿佛上了个假学考了个假证”的表情:“我先不说可行性,那个,您蓝条够么?”
全球七十多亿的人口数啊,六眼也遭不住吧!
“它老年痴呆,说是全人类,最多也就覆盖本国。之前这玩意还试图蛊惑我加入计划,大概是看上了咒灵操使术式。”
夏油杰笑着拎起可达鸭,大头朝下拧麻花那样拧了拧:“我看上去很像反社会人格吗?”
可达鸭:“……”
常夏的目光逐渐犀利:“它想ntr我?不但反社会还牛头人?”
看来这么多年也学了不少不得了的东西。
“常夏放心,我绝对不给别人任何机会!而且天元都已经不在了,目前看来结界术课程的进展势头良好。缺失关键要素,这玩意儿的计划也就只限于想想,作为一个孤零零的脑子,它只有这一件事可做,怪可怜的,我们赶紧送它去地狱吧!”
彻底成为老婆控的夏油老师及时表忠心。
可达鸭:“……”
当年我就该早早回老家去种大米才对,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