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进去看看。”
玛丽需要确定盗洞工程到了哪一步,“我一个人就行。「最好的白兰地」还请你留守此处,万一听到异动为我示警。”
两人先涂了满脸黑炭,又佩戴了口罩进入下水道。
为了以防万一不能暴露身份,早就商议好入洞叫代号。取了很不走心的「最好的白兰地」与「看到糖纸想吃糖」,一听就出自玛丽之口。
华生明白应该有一人留守,但画线路图、下地后指路、打开铁门锁等等一系列技术性工作,他都没能出一分力。
眼下最后一关需要钻盗洞,这份辛苦活也不是他干,而他只需并不费力气地守在洞口就好。
如此一来,华生难免觉得惭愧,或者说他有点多余。
“「最好的白兰地」请不要沮丧。要知道,用不上你,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幸运的事。作为幸运星,你必不可少。”
玛丽撂下这些话,没有废话,提灯进入盗洞通道。
华生:明顿先生又说大实话了。不得不说,大实话真好听,让他心情又能振奋起来。
其实,两人早就明确分工。
华生负责驾车、望风,以及万一意外遇上打劫团伙能够合力制伏对方。这会,他的小烦恼情绪本没有必要产生,但第一次搞调查难免需要适应过程。
玛丽已经深入甬道,十二米左右的甬道并不长,尽头是被挖开的墙体。
不论这片墙面曾经号称有多牢不可破,如今距离被彻底凿透仅仅就剩十几个小时。她没有多停留,刮下些许墙体粉末装入小纸袋,随即一边原路返回一边清除来过的痕迹。
这是来去匆匆。
从两人掀开窨井盖下地,到重返地面坐上马车,耗时不满一个小时。
午夜静谧,整条街仿佛都入睡了。
华生驾驶着马车,目前他却难有丝毫困意,满脑子都在想居然真就查实了打劫金库的证据。
“很明显,那群打劫者对金库抢劫计划信心十足。有一说一,这个地下盗洞计划确实是令人大开眼界。”
显然,打劫者开凿盗洞不可能一朝一夕完成。下水道尽头的脚印显示有五个人在此活动,而从工程量来说,保守估计要两个月,足以让他们对地下管道的布局从陌生到熟悉。
另外,能找准法国ab银行金库墙面位置,很有可能假借存款进入过银行,或者有着内应成员。
这不是冲动犯罪,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计划。
原本不出意外,就会在连休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金库,搬运了钱财就能顺利逃跑。
等到银行再开门,要面对就是被洗劫一空的金库。
有人会说空空如也的形容并不准确,毕竟金块很沉,应该没有办法完全搬走,那么金库起码会落得一地狼藉的惨状。
“可是很不幸,意外出现了。”
华生赞叹到,“明顿先生,那些人怎么都不会想到失败的根源是因为您在人群中多看了那一眼。”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秘密,区别在于有没有发现秘密的眼睛。只怪那些人运气不好,谁让他们说了阿拉伯语,使我联想起托里那个古埃及学罪犯。”
玛丽不会说是闲得无聊,在地铁调研的最后一天找点乐子,还就一找一个准挖掘出了一桩案件。
起因不重要。
玛丽隐隐遗憾,这桩尚在酝酿中的金库大劫案不够复杂古怪。打劫团伙还是不够谨慎,没有派人24小时留守,让今夜无缘上演暴力冲突戏码。
算了,蚊子肉少也是肉。
她又微笑着看向华生,“「最好的白兰地」,你是不是觉得这一次不够过瘾,没有让你大展身手?那么提前预约下一次的探险,你觉得怎么样?”
玛丽:先下手为强。
现在做了预约,即便以后华生有了别的工作,但也能出来赚赚外快。
“哦!上帝作证,我当然觉得很可以。”
华生不假思索地答应,已经忘了昨天起床时的隐隐不妙预感。也许,他生来就有探秘的好奇心,只要实践过一次就会被勾起潜藏的喜好偏向。
“不过,我有个必须直言的建议。”
华生想要更正一件事挺久了,是憋了一个多小时。“有关探秘行动代称可以换一个吗?「最好的白兰地」,它并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