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蛛通常出没在阴暗潮湿的角落,而不是灯火通明的烛台附近。
玛丽表示,“灯台不是第一死亡现场,没有发现拍死蜘蛛会残余的痕迹。”
是谁杀了幽灵蛛?
答案也许非常简单,酒店清洁员在打扫卫生时拍死了蜘蛛。
蜘蛛腿在清理过程中断裂,但因为没有处理好尸体残余垃圾,随风附着到了灯台上。
当然,还存在阴谋论的可能性。
有人知道红头发贝妮极度害怕蜘蛛,在谋杀了一只幽灵蛛后,将它放到了灯台上。
一般情况下,没有谁会留意烛台上的蜘蛛尸体。
除了两中人,似是玛丽般敏锐,又或是过分害怕视线范围内出现蜘蛛如同贝妮。
今夜幽灵蛛被害的原因,是简单论,还是阴谋论?
“打扰一下,两位点的鲜榨橙汁来了。”
服务生托着餐盘走进,却见两位客人的脑袋凑得很近,正在围观桌上的餐巾。
啊?这是什么操作?
桌上的白色餐巾显然是自带的。
有些人来酒吧不喝酒也就算了,还把一张正方形的白布摊在桌上,聚精会神地端详着?
“谢谢。”
迈克罗夫特及时回神,旁若无事地将蜘蛛尸体重新包裹好,迅速收入了手包中,示意服务生把果汁端上桌。
玛丽向服务生点头微笑,仿佛上一秒不曾思考蜘蛛的死因,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而已。
服务生放下两杯饮料,立刻加快脚步离开。
必须走快些,奇怪的顾客名单又更新了。为什么没喝醉的客人比那些喝醉的更诡异?
角落里,两人泰然自若。
动作一致地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不错,鲜榨橙汁的甜度刚刚好。
被服务生一打岔,两人没有再讨论幽灵蛛。
刚刚玛丽已经提醒过贝妮,作为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她没闲情多管闲事。
一只蜘蛛的死亡,也引不起迈克罗夫特继续深究的兴趣。
下一刻,他却饶有将话题衍生开去,“适才,您说每个人都有惧怕的事,是不是口误了?您也有害怕的事?”
害怕?
一个人连死亡都不惧怕,还能怕什么?
玛丽认真想了想,她最后一次惧怕是不愿教父病逝却不得不接受现实的时刻。自那之后,再也没有企图逃避却又无能为力的情绪。
“您是对的,是我不够严谨。”
玛丽一本正经地说,“害怕,对我而言是一中陌生的情绪。”
这话听起来非常像是自大的谎言。
迈克罗夫特却点了点头,“我相信您说了真话。”
“罗曼夫人,必须赞美您,您的眼光真不错。”
玛丽不由笑了,很难得,终于有人相信她一本正经说的实话。礼尚往来,她也问到,“您呢?您也会害怕吗?”
迈克罗夫特想起大洋彼岸的家人,他并不是一个没有弱点的人。“我是正常人,当然有害怕的情绪。”
玛丽抓住了关键词,为什么要强调是「正常人」。
算了,不必咬文嚼字。她耐心等待后文,“所以呢?您害怕什么?”
“害怕什么?”
迈克罗夫特笑着端起玻璃杯,“抱歉,我不想告诉您。秘密让人更有魅力,不是吗?”
玛丽:!
这个话题是谁挑起来的?敢逗她玩,很好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