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迈克罗夫特下意识侧头。
非常好,亲爱的明顿先生并需要他的绅士服务,是已经熟练地系好了一只脚的冰刀,再绑另一只了。
“怎么了?”
玛丽似乎不解眨眼,“您腰疼,想要特殊服务?”
微笑!
迈克罗夫特一秒切换标准微笑,他是听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遣词造句。
玛丽一手绑着冰鞋,一边居然还颇为坦然地说,“要特殊服务的话,那是另外的价。”
“咳——”
迈克罗夫特这下差点被呛到,过分了啊,玛丽的用词越发变本加厉了。他立刻坚定拒绝,“不必,我可以自己动。”
然后,空气有一瞬窒息式安静。
似乎有很容易令人误解的虎狼之词,一不小心冒出来了。
“我是说自己动手。”
迈克罗夫特迅速补充,但还是哪里不对的样子。
怎么回事?!气氛是怎么从纯洁的滑冰准备,猛地似脱缰野马奔向不可描述的赛道?
玛丽忍住笑,她可以用马克·明顿这个姓名发誓,真没有调戏迈克罗夫特。
“福尔摩斯先生,您还好吗?为什么突然非常严肃的样子,难道是不喜欢我实话实说?我不会单膝跪地为人系鞋带,但对您可以特殊一些。
如果您不便弯腰穿鞋,我可以破例代劳,不过对应您也必须得加价才行,比如为我提供一个月的免费甜品。”
迈克罗夫特:呵!这解释,谁信谁傻。他不傻,知道自己就是又被调戏了。
一个『又』字,非常说明问题。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的腰好到可以自己穿好冰鞋。”
迈克罗夫特维持住了平稳的语调,不再此事上继续纠结,而快速穿好了冰鞋。
暂时无话。
两人一左一右地拄着雪杖,起身走上了冰湖。最初放慢脚步,先适应一番。
五分钟后,迈克罗夫特打破沉默。“六年前,1867年1月,摄政公园湖面的冰层突然碎裂,有两百多位滑冰者坠湖,其中四十人死亡。
这场重大事故轰动一时,因为来此滑冰的多是中产年轻人,死伤者也都是这个群体。后来就有了冬季冰场救援组,是驻扎湖边的那些帐篷成员。”
说到此处,迈克罗夫特自然而然地握住了玛丽的左手。
“想必您也了解此处的潜在危险性,而您是第一来摄政公园滑冰,我牵着您,以防您一不小心将冰面砸出一个冰窟窿。”
玛丽没有抽回手,甚至配合地露出了一个无比温和的微笑。“福尔摩斯先生,您确定不需要重修语言的艺术吗?”
“当然不需要。”
迈克罗夫特理直气壮,“我是直言不讳。我也是第一来此滑冰,也请您握好我的手,以防我一步不慎也摔出一个冰窟窿。”
这下、真像是快人快语的客观描述了。
玛丽缓缓点头,很好,这是连自黑都用上了。
”很好,福尔摩斯先生,您很不错。“
玛丽说得语气平静,也听不出究竟是褒是贬。紧接着,她左手微动,从被握住改为了与迈克罗夫特十指相扣。
然后,玛丽就特意半举起两人交握的手。“那么如您所愿,安全第一,我们要摔一起摔。“
这个举动稍稍引得旁人侧目,但瞧了一眼也就不甚在意,谁也没有大惊小怪。
两位男士手牵手,在大马路上可能要被报警抓同性恋,但在滑冰场上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