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眼睛天生含了雾气, 总带着三分委屈一分软糯,剩下的六分倒是叫人琢磨不清,此时定定瞧着她,叫她心软了不少。
黎挽一听说那坐骑都抬着蹄子到他面前了,眉心一皱,坐去床沿,伸手便在林寻声身上摸了两圈,一边摸一边有些急切地问他:“那你可有伤到哪?”
林寻声垂着头,露出半边侧脸光滑白皙,红唇微嘟,语气少不了撒娇的:“臣侍只是有些害怕,并没有伤到哪。”
他自然不会伤到,那马匹远远在马场上跑时,他就看见了,只是故意过去罢了。
以那个角度出去,庞召看不见他,所以才会来不及勒马。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但是他不能,他不能让陛下留在周乐允房里。
那周乐允一看就是个狐媚子,床笫间肯定放的开,若叫陛下食髓知味了,她可还愿意回来?
她不会回来的,女子都爱那般放浪的男子,她必也是一样。
“害怕才好,下次还敢去吗?”
林寻声乖巧摇头:“下次若没有陛下陪同,臣侍再不敢去了。”
“哼,若再有下次,朕连你一同罚,看你记不记得住。”
说到罚字,林寻声不由脸皮抽抽,莫名就有些脸疼。
“臣侍再不敢了,妻主别生我气。”
他黏上黎挽,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语气低下去,称呼也是越发亲近。
黎挽已懒得管林寻声这些小爱好,正巧太医端了一碗浓黑的药进来。
里头一看就放了足足的黄连,熏人的紧。
黎挽光闻到气味已经开始舌头发苦了。
林寻声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