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青瓷花瓶朝自己砸来,陈衍脸色微白,慌忙闪躲。

啪!

青瓷花瓶应声而碎。

“是朕!”

看着那碎了满地的花瓶,陈衍满脸惊魂未定,语气不善的说道:“你这丫鬟好大的胆子!”

什么?

椒房宫里的蜡烛被点燃,好歹是亮堂了些。

此刻又听到熟悉的声音,珍珠看清楚帷幔里的明黄色身影,吓得脸色惨白,当即跪下求饶:“皇上恕罪,奴婢有眼无珠,竟不知道是皇上深夜驾到。”

“怎地是皇上?您说您来便来了,为何不让手下人通报。”

坐在床上的青奚闻言适时惊咿出声,惊讶道:“臣妾适才在梦中惊醒,看到一个人影扑来,吓得以为是有毛贼深夜闯入,所以才……请皇上恕罪。”

皇帝闻言脸色羞愤。

说起来,也确实是他一时兴起想做什么‘采花大盗’,结果却被虞氏当做了登徒子小贼,怒抽了一巴掌。

可这话,陈衍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不仅说不出口,还得捡着好听话说。

因为陈衍今日本来就是要哄虞青奚,令虞梦章做出让步的。

“白日朕看爱妃你受了委屈,方才在太极殿批完奏折,想着来椒房宫探望你一番。未曾想爱妃已经睡下,朕不好叨扰,只得悄悄进来。”

陈衍压下心中的火气,勉强笑道:“哪知道爱妃如此警觉,竟把朕当做了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