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闷声不响的扒饭,就差直接把头埋在饭堆里,在饭桌上甚少主动开腔。
一场饭局结束后,两个年轻人抢着收拾碗筷,最后谁也拗不过谁,就成了两个人戴着手套,站在水龙头前的场景。
季心诺搬出冠冕堂皇的理由:“还是给我吧,寿星好好休息,准备下午继续做一个好司机。”
她顺着他的手,就要拿到架子上的洗洁精,手腕微微高过他的手腕。
离触碰就在毫厘之间。
这让她不由想到之前运动场上的意外,回想起他手上温热的触感,使得她虽然抢先一步拿到洗洁精的瓶子,却是被点穴一样定住。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生了病,一种稍微接近他就会呼吸急促,心跳随之加快的病。
连恺之趁她这一分神,抢过洗洁精,打开水龙头干起活来:“我知道了,你其实就是摆个架子。”
她这才回过神来,上下唇开合两下后,不知该如何措辞,索性微侧开头,默不作声,好平复紊乱的心绪。
“刚才没分出胜负,不过你领先那么多,就当是我输了的惩罚。”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她还能听见他含着笑意的语声。
没人会把“输”这个字和他扯上关系,除非是他心甘情愿。
他洗碗擦碗搁碗的动作,看起来极为熟练,一套固定的流程重复多次,却还是让人挪不开眼。
即使在厨房里,即使在做最平常琐碎的家事,也无法掩盖他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