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虽然第一场演唱会就在本市,但他肯定在忙碌的进行筹备工作,又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分身,跑到她家楼下。
和她发的短信差不多劣质的谎言,是她乱了分寸,才上了当。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季心诺苦笑道。
她总是漏洞百出,所以理不直气也短:“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睡了,有什么话,下次再说吧。”
“你知道不会再有下次了,对吧?”连恺之蓦然抛下这样一句,“这就是最后一次。”
他说话间苦涩更重,控诉着她:“你真的很无情。”
“所以你到底要说什么?”季心诺心绪翻涌,根本无法平心静气回话。
她硬下心肠,更加冷漠:“如果你理解能力差的话,我可以重复一遍那天的话。”
她在往他心口上捅刀,要再一次撕裂他还没愈合的创口,而她自己也痛得鲜血淋漓。
即使绵延的后悔会成为她毕生的遗憾,她还是紧咬牙关。
就在她以为他会就此挂断电话,彻底打消念头,他却忽然开腔:“我记性还不错,那天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还记得。”
他知道自己置身何种境地,所以只是抢过了话语权:“你说完了,该我了吧?”
他的话像是镇静剂那样,让躁动不安的她,平复了许多。
“我只想告诉你,我给你留了特等座,如果那天你能来,你就告诉小平头,他会想办法通知我,我就会知道你来了。”他把姿态放的很低很低,仿佛低到尘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