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每次家长会,你总是被一群家长包围,被问到怎么教出这么聪明的孩子时,会真诚的笑,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做得一切都有价值。”
“再后来我放弃了弹琴,每天都在埋头学习,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不止害了自己,也会连累身边的人。”
她并不想如此煽情,但说着说着竟是哽咽起来:“妈,我说这些话,不是想让你愧疚。”
她又一次表明心迹,“你说的那些问题,在之前我就想过,我不想违背你说的话,但我也想就这样放肆一回,不管结果如何。”
连恺之像几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文奇观那样,成了横闯入她生命的意外,让她又是错愕惶恐,但更多却是惊喜。
感情会不会在物欲横流的生活中慢慢变质,他和她能不能走得更远,聚少离多的日子会有多么煎熬,太多太多的问题都没有定数。
可她已经认定了他。
吴冰听了女儿的剖白,也是百般复杂滋味交战,一面是仍然无法抛开的传统理念,一面是满满的心疼。
女儿一直审慎小心,像活在蚕蛹里那样,虽算不上是束手束脚,没有自由,但确实从未有过恣意潇洒的时候。
她态度不再像先前那样强硬:“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是执意这样呢,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妈,你放心。”季心诺见缝插针,抓住良机,替连恺之说话,“他很好。”
似乎是三个字概括太轻描淡写,言简意赅,她又发自肺腑感慨了一句:“如果连他都不值得去爱,那么这个世上恐怕没人值得我去爱了。”
也曾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吴冰终于咧开了嘴,露出一整天来最真心的笑:“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胳膊肘就差弯到人家咯吱窝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