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诺。”连恺之画好了舞台妆,妆感在前置镜头里裹上一层滤镜,让他的脸看来变得有些畸形,连带着声线里却满是疲惫
“我在。”她所能做的,只有为他打气,无论发生什么,都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这一边,“别想太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除了那女孩的主动爆料外,场内视频没有发散,相关人员大多封口不谈,想必是他做了一番疏通工作。
连恺之面部表情稍事松弛,但皱着的眉头表示他此时仍然心情凝重,需要一个倾诉的窗口:“我知道她做得不对,我不会放弃维权,但她的家人不应该无辜受到连累。”
季心诺帮忙出谋划策:“如果那女孩说得是真的,你得想办法沟通一下,能帮的地方就帮一把,否则事情闹大了,真有人闹到她弟弟那里就不好了。”
“已经在办了。”连恺之显然已经查到些内幕,“那女孩的弟弟得的似乎是肌肉萎缩症,但她也不怎么管,也就邻居看孩子可怜,偶尔照料一下。”
“所以你在想,为什么那女孩选择疯狂追星,也不愿多照顾现实里的弟弟一点?”季心诺点出他遗憾背后的画外音。
他这样脚踏实地,把握当下,永远追寻自己目标的性子,有时的确很难明白为何有人只专注虚无缥缈的精神寄托。
“因为想给自己造一个梦。”季心诺身为女性,在这方面共情力更强一些,“梦里没有工作压力,没有生老病死,没有经济压力,只要看着造梦的人就好。”
“生活不是做梦,逃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连恺之仍是执拗,因为足够清醒,他在这一点上着实理性:“我只想抓住时间给予我的一切,好的坏的都可以。”
“那你现在就该重整旗鼓,上台表演了。”季心诺替他加油鼓劲,“别忘了还有那么多买票的观众等着你。”
“说得对。”他伸展四肢,又是斗志昂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