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哽咽着给连恺之打电话:“那么多人天天在网上给女权摇旗呐喊,说什么女生已经很难了,为什么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却跳出来,说是我的错?”
她此时终于明白,何谓墙倒众人推,什么是站在道德高地,颠倒是非黑白。
额头上还没好全的伤口,忽然又开始作痛,痛得她连吸气痛,脑子乱成一团,却还是得顶着压力分析。
危机公关有黄金时段,不在谣言发散内两个小时做出对策,彻底粉碎抹黑中伤的猜测,她会很久很久都背着“潘金莲”的标签。
“和之前一样,我先发声,然后你再跟上。”连恺之也意识到情况紧急,“初稿拟好了,等会发给你看。”
他正在赶往她公司的路上,外面的鸣笛声和车子的阻滞感让人想起夏日扰得人不能清净的蝉鸣。
季心诺苦笑着:“你也明白的,这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即使男女朋友和夫妻大多数时候被视如一体,但她不可能让他背负她的过去:“这件事结束后,可能我得休息段时间了,到时候你可别嫌我烦。”
她决定向高层申请,拿到录像的拷贝件,公开视频,赌上名声的同时,也赌上自己的前程。
连恺之握着话筒的手一顿,冒上些许心酸:“好好养身体。”
他话音一落,车子忽然来了个急刹。
车轮在地面上摩擦尖锐刺耳的声音,幸好他系了安全带,才不至于撞上脑袋。
前面的工作人员大喊道:“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可能是狗仔。”
他出门在外,就避免不了类似情况,只是现在情况万分危急,让他急急吼出了声:“想办法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