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一个大公司做决策,会如此草率,想把兵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毫无章法。
她本也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但行政部的人,顾忌她和连恺之的关系,都像供佛祖般供着她。
就算她主动讨了活干,领导也都笑呵呵的圆场,说她一心挂着工作是好事,但是才调来,对工作不熟悉,不用太急着上手。
几天下来,她连工作的边都没碰到,纯粹就是个吃干饭的闲人。
她难得空闲到有时间在桌上转笔。
手指机械晃动着,笔在指缝上有如陀螺般一刻不停转着,像是在她心内搅动起漩涡。
没过片刻,笔掉落在地,“啪嗒”一下,戳中她的脚背,也唤醒她的决心。
与其这样空坐着浪费生命,倒不如快刀斩乱麻。
这里已不再是初来时,她可以兼顾梦想和生活的地方。
她在下午写好辞呈。
为避免给行政部带去麻烦,她只写是腰肌劳损,并将这份辞呈直接发给刘亮。
刘亮先未批准,而是假模假样,找她过去谈话:“行政部说你表现不错,怎么就要辞职了?”
走到这步,季心诺不想再做表面功夫:“辞呈上写得很清楚,身体原因,我想我需要长休。”
“我知道你不满。”刘亮也打破天窗说亮话,“可做医生还得每个科轮岗呢,我这次呢,也只想多磨炼你,毕竟要站得更高,决不能在公众场合有失体统。”
“我想您搞错了,该管好的不是我的嘴。”多日来的压抑,让季心诺怒火彻底爆发,“谁先闹得事您也清楚,何必假惺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