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抚摸了一下它的封面，抬眸看着启海的灵魂落入水镜。

此次一别，启海将失去在梦魇游戏中的全部记忆，成为崭新的人；而他脱离梦魇游戏的同时，也等同于切断了自己的梦，同样会忘记这一切。

就连他们唯一能再次相遇的梦，也被启海送给了他。

他们之间从神话时代纠缠至今的缘分，大约就这么断了。

第105章 补天治水神话（十三）

看完了他们的过去, 殷流明和沈楼一起沉默了下来。

他们的面前是巨大的蜃和五彩长矛，但此时此刻，这两个关系着整个世界命脉的神物已经失去了灵魂, 彻底沦为了没有生命的死物。

殷流明抬眸看了沈楼一眼, 轻轻挑眉道：“你转变得也太快了。”

明明作为蜃刚刚诞生的时候威胁着要吞噬掉他来着, 后面竟然甘心为他做嫁衣，将离开梦魇游戏的机会送给他。

沈楼轻轻干咳一声：“说不定那个时候的我已经不自觉地被你吸引了。”

殷流明勾了勾唇角，没有回答。

蜃是吞噬了小沈楼才成为完整的个体, 在蜃的意识中究竟被小沈楼影响了多少尚未可知。

沈楼也开口问：“那个送给我的、据说是玩家零的躯体……其实是你为我准备的？”

启海从很久之前就已经打算送沈楼去现实世界了么？

殷流明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沈楼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眼角, 声音略带沙哑：“还好, 至少我没错过太多。”

殷流明抬起头，揽住沈楼回吻，低声一笑：“我也一样。”

无论如何, 在沈楼的贡献下, 启海成为了殷流明。

沈楼不只是送殷流明转生到了现实世界, 还为殷流明打造了一个完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