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扫过脸色难看无比的岑时卿与从容不迫的相府嫡女温澜清。

温澜清是被岑时卿死缠烂打强行拖来的,本就不想蹚这浑水,如今被容珺这么一看,倒是不得不起身朝他微微一福。

她昨日才听陆君平提起过云娆,知晓此女在容珺心中并不一般,在来之前,就曾再三劝阻岑时卿,可惜她这个表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岑时卿早在看到容珺抱着云娆进来时,就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帕子几乎要被捏烂。

难怪容穗穗身边的丫鬟去请人,请了这么久,原来是仗着有容珺给她撑腰!

容穗穗从没见过容珺生这么大的气,霎时有些手足无措:“大哥哥,我不知道她病了,我要是知道她病了怎么还会叫她过来?”

她与容子扬不同,向来敬爱容珺这个兄长,今日一事也是听闻容珺不在,再加上被岑时卿一激,不想在她面前失了威风,才会大着胆子将云娆叫了过来。

“是吗?”容珺轻轻一笑,毫不避讳地低下头,想亲亲怀中人的额头,见小姑娘一个劲的躲他,才又作罢,“刚才永嘉郡主的丫鬟可不是那么说的。”

容穗穗听见他称自己永嘉郡主,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在这国公府中就只有大哥哥真心待她好。

怕容珺真与自己生了份,再不理自己,容穗穗想也没想脱口便道:“那些话都是岑大姑娘要春玉说的,不是我,大哥哥你别生气。”

岑时卿在看见容珺对云娆毫不掩饰的亲昵时早就气炸,听见容穗穗的话,索性破罐子破摔,懒得再在容珺面前装大度,梗着脖子冷笑:“是我教的又如何?难道那些话哪里有问题?”

容珺:“有。”

云娆想不出哪里有问题,不由得好奇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温澜清这时才有机会瞧清楚容珺怀中女子姿容,却在看到的那一剎那,微微愣住。

岑时卿冷笑:“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