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抬起下巴,细声轻哼:“不行吗?”

温澜清眉梢微挑,轻笑了下,不置可否。

“大姐姐,”岑时卿坐直身,转头看向来到凉亭之后就始终不发一语的温释月,“您此次回京,要待多久?是不是像以前那样,陪舅舅和舅妈过完中秋又要离京?这一次能不能待时卿生日宴后再离开?”

温释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笑容慈和:“大概……不走了。”

“太好了!”岑时卿眉眼弯弯,“大姐姐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可是终于决定听舅舅、舅妈的话,决定寻个好人家议亲,安定下来?”

她这个大姐姐是个奇人,分明是丞相府最尊贵的嫡姑娘,却从小就和大家闺秀、温婉贤淑这几个字扯不上边,自幼便勇武善射,精于骑马射箭,而非女红乐器。

最重要的是,大姐姐如此异类独行,舅舅温斯年却从未阻止反对,长女及笄之后非旦没急着帮她议亲,还许她离京四处游山玩水。

岑时卿都不明白,她这舅舅究竟是疼爱这个大姐姐,还是早就放弃她。

温释月面上笑容淡了些,忽然又将话题拐了回去:“听你方才与澜清的对话,你们似乎见过那位容将军身边的那个通房?”

温澜清捧起茶盏,垂首品茶,模样十分专心。

岑时卿想起那个身姿曼妙,模样看上去比春日里的桃花还要娇,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美得让人又惊艳又嫉妒的小通房,那日在明月轩受到的屈辱,再次浮现心头。

岑时卿眼底闪过轻蔑,勾唇冷笑:“见过,削肩纤腰桃花面,天生一双勾魂眼,身段风骚,模样娇艳妩媚,举手投足令人骨软筋酥,是个难得的大美人,也不怪容将军一回京就被她迷得转转团。”

这话明面上听上去像是称赞,实则不然,温释月与温澜清几乎是同时间微微一顿。

岑时卿毫无所觉,继续说:“我看她八成就是容珺藏的那个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