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她原以为容珺会恼羞成怒,会不管不顾的与相府侍卫动手,想办法将她带走,但他没有。

男人眼神虽然空洞无神,偶有疯狂痛苦之色,但他什么也没做,像是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最后乖乖地被陆君平拖了出去。

容珺力气大,拿得起上百斤的兵器,若是他想硬闯,陆君平绝对带不走他,府中侍卫也拦不下他。

对比起之前的疯狂,他能如此冷静,云娆其实有些意外。

也更加确定,容珺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毫不顾忌。

她凑到温澜清耳边,温言软语地细声道:“没事,见到就见到,我装作不认识他就行了。”

温澜清向来不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昨日容珺离开后,她依然没有问云娆与容珺之间究竟怎么了。

听见云娆这么说,也只能笑着点点头。

“倒是你,”云娆说,“赏花宴上,千万别轻易离开宴席啊,要是有小太监小宫女说要带你去哪,千万得想办法推拒脱身。”

温澜清听见云娆还在纠结着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噩梦,不由得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多谢知知关心,不过我虽然低调,却也好歹从小就在贵女圈打混长大,姑母也时常耳提面命地交待,要小心提防哪里手段,宫里的那些弯弯绕绕,我可比你还清楚。”

云娆难为情的笑了下,忙垂下头:“是我失言了。”

娇俏的小脸,羞红滟滟。

“没事,知知关心我,我可开心了。”温澜清笑容矜持。

她一点也不介意,只是云娆和父亲似乎都将噩梦当真,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钟钰虽然没有和她们一块进宫,却也坐在两人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