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片刻,很快动作轻柔地将人打横抱起。

罢了,这不是什么难事,没有听到,他就耐心的,一遍一遍解释给她听。

只要她愿意听。

将人安置好后,容珺坐在榻边,垂眸视注着她哭得满是泪痕的小脸,视线缓慢而眷恋地,细细描摹她的眉眼唇鼻。

就只是看,什么也没做。

他也没有待太久。

刚离开寝间,就见春梅神色凝重的走了过来。

“容将军……”春梅见到容珺守在寝间门外,微微一怔,“姑娘呢?”

“殿下累了,已经歇下。”

春梅觉得有点奇怪,进到寝间看了一眼,见姑娘的确躺在榻上,盖着丝被,和衣而眠,这才安心下来。

云娆脸上的泪痕都已经被擦干净,只是眼尾还有点红。

刚才云娆叫她们全都退下时,春梅就觉得有点奇怪,如今想来,姑娘应该是在被相爷接回来前,就与容将军相识。

她看得出姑娘哭过,但她们四人,皆是签了死契的家生奴,如今好不容易能当上一等丫鬟,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翌日。

天未亮,云娆就被叫醒,一大早就坐在梳妆台前,被一群宫婢围绕着梳妆打扮。

尚宫局连日赶制出来的吉衣也已经送了过来,不论是做工或是刺绣、用料皆极为精致,丝毫看不出是短短几日中赶出来的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