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娆古怪的看了钟钰一眼,心中那股不安更甚:“阿钰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可是我午睡时发生了什么事?”
她顿了下,心想,能让阿钰如此挂心之人,除了钟院判之外,应该就只有阿兄了,难道是阿兄出了什么事?
温斯年还在大厅等着,云娆坐在梳妆台前,交待春兰随便梳个简单的双平髻即可。
钟钰原本想让云娆服下养心安神丸,待会儿才不会受不住打击,却很快又想到养心安神丸有孕之人吃不得,这才又将药丸给扔了。
“阿娆,”钟钰扶着云娆出门,准备前往大厅时,忽然开口,“你要记得你现在有着……”她省略孩子二字,“无论待会儿听到什么,都要以自己为重。”
云娆困惑的看了她一眼。
难道阿兄真的出事了?还是岑母出事了?
岑母身子不好,虚弱得不像是只有四十余岁,上次离开岑府之后,岑煊曾隐晦的暗示她,有时间的话便回府多看母亲,仿佛岑母将不久于人世那般。
云娆心忽然跳得有点急,不自觉加快脚步。
大厅,温斯年负手而立,原本仰首,透过窗棂凝望着微暗的夜空,听见声响,转过身来。
他脸上依旧扬着温润笑意:“知知醒了?刚来过来时,听钟姑娘说你身子仍是不适,如今如何?可还会难受?”
一如既往地闲话家常,关心着她。
云娆看着舅舅,登时又有些不确定了。
若有事,舅舅向来单刀直入,绝不会弯弯绕绕的说别的,可若无事,阿钰为何要跟她说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