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狂有伤在身,故而咳嗽了几声,这才说道:“古神通鼓动北塞草原诸多部族,金帐大军正要马踏中原,挥军南下,首当其冲便是要进攻蓟州和宣府,分两路人马,直逼京城。听闻两截庄庄主,修为通天,且急公好义,烦请代为上报朝廷,早做防范···也多召集武林同道,抵御外寇蛮夷入侵。”
应柏秋却没有一口答应,而是认真的看着聂狂说道:“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聂狂仿佛不解应柏秋的意思,诧异说道:“此事···难道不重要吗?”
应柏秋叹气道:“当然是极为重要的,只是朝廷的天听地视遍布武林,聂大侠若是多向路遇的江湖豪客们言语几声,此事也无须狂奔近两千里,深入北方武林腹地,来向我应某人汇报。即便是想不到这一节,那九边之地,任何一名守将,也比我应某人,更重视这样的情报···你也可以少跑一千多里地。”
聂狂闻言,却愣住了。
他一心传讯,满心都是江山黎民,为了苍生免遭生灵涂炭,更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狂奔了近两千里。
却不知为何,完全没有想到此节。
突然一个声音,一个念头···更或者说是···一柄刀,顷刻在他的脑海里炸开。
鲜红的色泽瞬间蔓延了聂狂的双瞳,聂家家传的疯血被引动。
他竟以掌作刀,发狂了一般,朝着应柏秋劈出一刀来。
这一刀却是与聂狂的家传刀法大相庭径。
更加的疯狂、更加的狂暴、更加的···无坚不摧。
一股沛然的武道真意,蕴含在这一刀之中,令应柏秋都不得不郑重以对。
残剑从应柏秋的袖口里飞出,却若飞龙一般,迎向了那狂暴的一刀。
刀光与剑影,在半空中碰撞。
却是两股意志的冲击。
碰撞之中,聂狂胸口若乱剑穿胸一般,倒退数步倒在血泊中。
而应柏秋也口出呕出鲜血,眉心裂开了一道刀痕。
“寄刀意于鲜血,然后让这聂狂藏刀于身,隔空与我交手···果然不愧为刀魔古神通。我虽早有防备,却还是被伤了一招···,只怕数日之中,都无法全力动武了,一旦出尽全力,则生死难料!”
“言飞宇!传令下去,整个两截庄化整为零,来自古神通的袭击,应该就在这几日之间。”应柏秋说道。
言飞宇看向自家宗主,忍不住问道:“那···宗主您呢?”
应柏秋道:“我辈剑修,岂可遇战而逃?我便在这两截庄里等着古神通,他既向我下了战书,我怎可不战?他的刀很厉害···我想瞧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