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着实为难,既想修水渠,又要顾着臣子们的意思,还要考虑空虚的国库。”
赵元江面色微沉:
“你不知道,那条水渠太常,不知要消耗多少钱财人力!”
赵父点头,不再对此多做议论,两人一同去办铁英矿的事。
这晚,当暮色笼罩深宫,孙乾于养心殿中喝完养身汤,对赵公公嘀咕:
“朕今日对赵子瑜说了那些话,也不知赵元江他们听见了没有。”
他原本以为赵公公不会回答,毕竟这事朝中之事,赵公公今日又被训斥一顿,躲都来不及。
赵公公点亮了殿中蜡烛,走到他身边微微一笑:
“陛下于赵御史的话,怎能随意拿出来讨论呢?”
孙乾看着他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赵子瑜回家不会提起?”
赵公公把身体又躬下一些,像一条忠诚点满的老狗:
“陛下,听说赵大人家教严厉,三日一省自身。而今赵御史刚入朝,只怕也会稍微过问一下,以防浮躁,办不好陛下的差事。”
孙乾听后长时间没有言语,他瞥了赵公公一眼。赵公公这话说得倒是委婉,只是他对赵家的事知道得也有点多了。
平日里,没有特别的事,这些太监可不能迈出宫门的。
赵公公在孙乾的沉默中暗自一叹,乾帝是不可能完全信任他们这些奴才的。自从替换一事后,他就意识到自己恨缺乾帝的信任。
他到底要怎么做?
后来他想了很久,唯有明心!一旦乾帝怀疑他,他应该立即剖开自己的真实想法,明明白白的告知乾帝。
孙乾看着烛光思索之际,赵公公突然跪到他脚边,神色认真道:
“陛下,奴才刚刚涉及了赵大人的事,是奴才越规了,请陛下责罚。”
孙乾微微有些诧异:
“朕确实有些疑惑,你原本可以什么都不必说,说不知道就行。”
赵公公举着右手,神色认真:
“陛下,奴才可对上苍发誓,以后对陛下绝不欺瞒,”
孙乾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