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么会呢?稷儿只是戏弄下老师,并不是存心的。”
她这么一句话,让孙乾一口气憋在喉咙处。
他面色沉沉,看不见任何情绪:
“你真认为是这样吗?”
贤妃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她现在脑子乱的很,想不清楚这事。
贤妃正在梳理的时候,孙乾一点头,扔了戒尺,看了一眼孙稷,再盯着贤妃负手:
“好,从今天起,朕不再管他。既然你有自己的一套教训方式,那么就按你的去做。不过朕丑话说在前头,将来孙稷犯下大错,可别怪朕不顾父子之情。”
说罢,孙乾转身走了。
贤妃抓住他袍角的手瞬间落空,她跪地哭喊:
“陛下,不、不是这样的,稷儿他刚生完病啊,怎么受得了责罚……”
孙乾脚下不停,直接走出了麒麟阁。
赵公公回头看了一眼贤妃,微微叹息摇头。慈母拜儿,向来如此。
没过多久,贤妃的父亲户部度支司郎中,听到消息后震惊得满头大汗。陛下这番话,其意思可就远了去了!
他想办法让贤妃其母面见贤妃带话:
“娘娘你好糊涂啊!陛下肯亲自教导皇子,那是天赐的福气。以陛下而今治国的本事,难道将来教导不出一个出众的太子?且不说他父教子天经地义,就算他要打二十手板,又能如何?”
贤妃已然冷静下来,何须要娘家人的再度提醒。她一万个后悔也晚了,只求娘家赶紧想办法才是。
她娘家也是个贵女,有些眼界,便说道:
“你暂且莫要出现在陛下面前,就连小皇子也是。去想齐先生好好认错,再将皇子的功课一并提上来,等有机会了,再给陛下一个意外之喜,尚可挽回一二。”
贤妃犹疑间,她母亲压低声音道:
“娘娘莫要忘了,陛下正值壮年,其本事又是先朝从未有过的。将来他立太子,想必看谁出众便是谁,未必会遵循祖制的立嫡。”
贤妃震惊了,她俏脸面色发白,半晌说不出话,片刻之后之能擦拭眼泪。
可惜,她母亲的智慧,她竟然没有传承到。
孙乾回到了养心殿,气得太阳穴抽抽的痛。赵公公忙召了太医察看,太医把脉一番诊治后上言:
“陛下,您这是气血攻心,太过动怒的缘故。还请保重龙体,放宽心思。”
孙乾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