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相想了想,提了一个名字:
“赵森和?”
孙乾似笑非笑:
“卿可莫要再提他名字,此人连康王都没看住,朕有些怀疑他的本事。”
严相点点头,其实他也接到了消息。在田恒返回京城的时刻,命随身而行的暗卫,将信递到了兵部。
以防太上皇强行调动大军,兵部措手不及。
严相微微摇头,并不赞同孙乾的看法。赵森和这人是武将,他不擅长应付皇权和朝堂之间的斗争。
朝堂和战场之间并不相同。
朝堂需要长时间的人脉累积,而战场随局势而变。
至于皇权争斗,不管文臣和武将,都差不多,有时候根本轮不到他们站立场选择。
赵森和虽然做出惊世骇俗的举动,可不能抹杀他的功绩。
在大庆国力不振,败仗连连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平稳的战绩,已经难能可贵。
严相问道:
“陛下,请问我大庆现在相较于夏国,兵役如何?力徭如何?粮税如何?前一月参考的人数又如何?”
一个个问题,都扎在孙乾的心窝上。
他每日上朝,总要和大臣们嘀咕下兵役粮税之事。
兵役他可不敢强征,经过这两年的征战,百姓已经是雪上加霜。至于力徭粮税,能减就减,实在无法减了,百姓又交不上,只好拆东墙补西墙,把富裕一点的地方存粮先用于军饷。
孙乾想起这些槽心事,深深叹息:
“卿,我们能不谈这个吗?”
严相看见帝王的忧虑,并没有笑,反而深深感慨,乾帝所做之事,已经尽力而为。
“陛下,臣并非是为了让陛下忧虑,而是想告诉陛下。在这两年来,借着大庆横于北方外族之前,夏国韬光养晦已越过了我们。”
孙乾点点头,这是地理优势,他要是夏国,也会选择抓紧强国强兵。
严相又接着说道:
“我们大庆比不上夏国,其人才也出现断层,若非陛下竭力扶持,只怕朝堂之上仍然有所空缺。文臣可选,武将须寻,陛下打算斩杀赵森和吗?”
孙乾眉头皱了起来,他本想以湖州之事逼得康王认罪,但现在康王跑了,什么锅都可以往他头上甩。
那么赵森和,也就是个从犯。康王现在犯的是谋反之罪,从犯也是谋反!
“不杀他,朕要如何治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