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乖巧地躺着,只是又用手挡住了下/身的那些鳞片。
丛霁将药膏递予温祈,温祈旋即侧了过身去,他虽然了解温祈是出于羞耻才这般做的,却是不懂温祈作为鲛人,又非凡人,为何会感到羞耻?
温祈堪堪上过药膏,肚子竟是不争气地叫嚣了起来。
丛霁听得温祈的腹鸣,这才想起来自己亦未用早膳。
——由于他做废太子的那些年总是食不果腹的缘故,他得了皇权之后,便患上了暴食之症,他花费了将近一年的功夫,才将那暴食之症治好,那之后,他却变得对吃食毫无兴趣了。
于他而言,用膳仅仅是因为不愿将自己饿死罢了。
温祈抬手抚上小腹,可怜兮兮地瞧着丛霁:陛下,我饿了。
丛霁打趣道:“小醉鱼,你既然饿了,将自己吃了便是了。”
温祈声若蚊呐地道:“我才不是小醉鱼,我亦不是吃食,我更不会将自己吃了。”
丛霁以食指与大拇指掐住了温祈的下颌:“小醉鱼,你莫不是在骂朕罢?”
温祈一脸无辜地道:温祈不敢。
丛霁倒也不是真的想与温祈计较,他这暴君已当了足足七载,暗地里对他破口大骂者数不胜数,他压根不以为意。
其后,他放过了温祁的下颌,又令内侍去尚食局传膳。
约莫一盏茶后,醒酒汤被送来了,温祈一饮而尽,应当是他而今乃是鲛人之故,醒酒汤温温热热的,不如何舒服,喉咙好似要被烫伤了,使得他不由蹙了蹙眉。
醒酒汤功效显著,他的头疼立即褪去了。
又过了一盏茶,早膳亦被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