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龙阳艳情话本塞至其它话本底下,与此同时,脑中乍然起了一个念头:那暴君莫不是故意为之?
不对,倘若那暴君令他侍寝,他全然无抵抗之力,那暴君直接下手便是了,不必这么做。
丛霁眼尾的余光瞟见温祁举止慌乱,遂放下朱笔,质问道:“你有何隐瞒于朕?”
温祁面色泛红,猛然摇首。
丛霁行至温祁身旁,以指腹摩挲着温祁的侧颈,威胁道:“你如若据实禀报,朕便免了你的责罚;你如若满口谎言,朕便将你……”
他话锋一顿,漫不经心地揉捏着温祁的喉结道:“你认为朕会如何处置你?”
这暴君显是会将他拆骨入腹,温祁别无法子,只得将适才那册龙阳艳情话本找了出来,恭敬地奉于暴君。
丛霁接过话本一扫,方才知晓何以温祁会如此慌乱。
他因不喜被人亲近,对床笫之事全无兴致,至今未经人事,后宫空虚,且从不理会大臣关于选秀的奏折。
反正他尚有一个同父异母的皇弟丛霰,他假若早死,将皇位传予丛霰便是了;丛霰假若早死,将皇位传予宗亲亦可。
故而,他不曾烦恼过皇嗣之事。
因为对床笫之事全无兴致,任凭这话本写得如何香艳,他都不为所动,甚至还认为用词浮夸,教人作呕。
第7章
云雨之事只是为了繁衍罢了,哪里会有如同这话本所描述的诸多乐趣?
更何况这话本乃是龙阳话本,龙阳之癖虽然自古有之,但大多患有此癖好者不但有娈宠,亦有妻妾,如若龙阳之好当真这般销魂蚀骨,还要成群的妻妾做甚么?如若是为了繁衍,一妻二妾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