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朕现下是这副模样,着实是面目可憎。”他自言自语着,欲要将“十步”松开,这剑柄似乎长进了他的掌心,他一施力,虽将自己的掌心与剑柄分开了,却致使掌心再度淌出了血来。
他将剑柄擦拭干净,又将“十步”送入剑鞘,继而褪尽了自己的衣衫,他这才发现由于被嗜血之欲折磨着,寻不到宣泄口,他再次将自己的身体抓破了,怪不得他双手染血,细细一看,指甲缝内还藏着些许肉屑。
他的肤色偏白,一如他对那幼鲛所言体无完肤,但新鲜的血痕仍是过于显眼了。
不过这些血痕能被衣衫全数遮住,不会吓着那幼鲛。
他即刻将自己没入了浴水之中,浴水霎时变作了浅浅的猩红。
于是,他又命内侍换了浴水。
沐浴过后,他为自己上了药,做好包扎,才走出寝宫。
他一步一步地向着宫门走去,等待着他的幼鲛归来。
每一息俱是煎熬,他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杀念,不知多久以后,他的幼鲛终是挟带着温暖的晨曦到了他面前。
“温祈……”他伸手抓住了温祈的左肩,迫不及待地将温祈从浴桶中扯了出来,拥入怀中。
温祈猝不及防,即便这暴君常常抱他,但眼下众目睽睽,令他很是不自在。
紧接着,他竟是从这暴君身上嗅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难不成这暴君又杀人了?
丛霁发觉温祈的身体微微僵硬了,可是他顾不得这许多,当即抱着温祈飞身回了丹泉殿,进而上了软榻。
温祈一惊,抽出右手来,写道:陛下,我并非断袖。
怀中温祈的身体更为僵硬了些,丛霁歉然地道:“朕不动你,你且放心,容朕抱你一会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