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下不是正在哭么?”丛霁心疼地道,“莫要哭了。”
温祈并不爱哭,连被母亲掐死之时都未落泪。
上一世,他根本不记得自己何时哭过,但这一世,他却哭过许多回——因被丛霁揉捏而求饶,因被丛霁要求侍寝而害怕自己丧命,求丛霁去醉香楼找妹妹……
他吸了吸鼻子,收起眼泪,抬起手来,一寸一寸地摩挲着丛霁的伤痕。
其中少许伤痕分明还新鲜着,他仰首望向丛霁道:“陛下近日又自残了么?”
丛霁并未作答,他怅然地道:“陛下切勿再自残了。”
他自丛霁的胸膛摩挲至腰腹,指尖停滞于那物上方。
纵然是丛霁衣衫齐整之时,那物已足够得天独厚,如今再无遮蔽,更为惊人,尚未充血,却宛若儿臂。
与丛霁相较,自己这副身体明明将要成年了,却似孩童,只手可握。
他未尝与人云雨过,且非断袖,自然并未见过其他男子的身体,更何况是如此隐私之处。
他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匆匆地将丛霁的双足逡巡了一番,便抓起丛霁的衣衫,塞入了丛霁怀中。
丛霁居高临下望着温祈,却见温祈抬起首来,陡然迎上了他的视线:“陛下,疼么?”
温祈自问自答道:“我知晓陛下必然不觉得疼,但我看着陛下的伤痕,却觉得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