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丛露一人喃喃低语地道:“不过哥哥实在奇怪,他与嫂嫂分明早已两情相悦了。”
若非两情相悦,何以那般亲昵?
若非两情相悦,哥哥必定不会容许嫂嫂近身,哥哥最厌恶被旁人碰触了。
不久后,雪鹃将汤药端来了,稍稍吹凉了一些,以免烫口。
丛露接过汤药,一饮而尽,蹙着眉道:“好苦。”
自容貌被毁后,她记不得自己究竟灌下了多少汤药,可她依旧怕苦。
她的容貌又是如何被毁的?
到底是谁人下的手?
她满心迷茫,须臾,后知后觉地道:“雪鹃,你适才说本宫昏迷不醒,难不成本宫昏迷了很长时间?”
“公主,你已昏迷了足足一日,陛下下朝后,还来探望过你。”雪鹃又舀了一勺甜汤喂予丛露。
——这甜汤乃是由刘太医亲自调配的,不会冲淡药性。
“足足一日……”丛露歪着首道,“原来本宫昏迷了足足一日。”
“确是足足一日,公主定然饿了,稍稍歇一会儿罢,奴婢去尚食局传膳。”雪鹃将一整碗甜汤喂予丛露,便扶着丛露躺下了。
丛露望着床顶,心生无力:我的记忆究竟何时方能全数恢复?
那厢,温祈散学后,正练习着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