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曾起过要将温祈收作娈宠的念头,算得上为温祈倾倒了罢?毕竟他从未想过要将他人收作娈宠。

丛露提议道:“哥哥后位空虚,嫂嫂倘若愿意,哥哥不如将嫂嫂封作皇后罢。”

“温祈并非断袖。”丛霁肃然道,“你以后勿要再以此打趣温祈。”

“我记下了。”丛露叹了口气,“哥哥,你何日选秀?你总不能终生不娶罢?”

“朕尚未考虑过选秀之事。”丛霁换了话茬,“露珠儿,你的身体可好些了?”

“哥哥不必为我担忧。”丛露已不再对自己的身体怀抱希望了,希望过于渺茫,一如漫长的自我折磨。

丛霁观察着丛露的神情,试探着问道:“你可记得三日前你做了何事?”

“三日前……”丛露苦思冥想了良久,“我不知自己三日前做了何事。”

显然,露珠儿并不记得三日前自己用玉搔头刺伤了朕。

丛霁颇为庆幸,与此同时,却因丛露的病情迟迟不见好而忧心忡忡。

丛露好奇地问道:“哥哥,我三日前做了何事?”

丛霁搪塞道:“并非甚么紧要之事。”

“若非甚么紧要之事,哥哥为何不直言相告?”丛露兴致勃勃地道,“让我来猜一猜。三日前,我与哥哥对弈大获全胜?”

见丛霁摇首,她继续猜测道:“三日前,我与哥哥蹴鞠大获全胜?”

丛霁失笑道:“为何不是你与朕蹴鞠一溃千里?”

丛露天经地义地道:“因为哥哥会让着我,舍不得我一溃千里。”

兄妹俩人交谈间,云研端着汤药,踏步而入。

丛霁接过汤药,稍稍吹凉了些,方才喂予丛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