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来望江酒楼时一般,沿着街市走。
经过那虾饼摊子之时,他买了两只虾饼,打算带予丛霁。
马车正在街市尽头等候着,他上了马车,摇晃中,发现自己更醉了些。
他生怕将虾饼摔了,指尖紧紧地捏着盛有虾饼的油纸包。
待回到宫中,夜幕已降,他竟生出了恍若隔世之感,他果真醉了。
宫内不可行车,他下了马车,身体摇晃,正欲分辨丹泉殿位于何处,已被人扶住了,又听得那人道:“温祈,你饮酒了?”
“嗯。”他颔了颔首,半眯着双目一望,即刻将扶住他之人推开了。
此人是何人?他根本不识得。
他踉跄着向前走去,不予理会。
此人自然是丛霁,丛霁唯恐温祈摔着,干脆将温祈打横抱起。
温祈挣扎不休,指尖却仍是紧紧地捏着那油纸包。
丛霁紧张地道:“你乖些,小心摔着。”
温祈气呼呼地道:“我为何要乖些?我为何要小心摔着?”
丛霁叹了口气:“摔着会疼的。”
“我疼不疼与你何干?”温祈终究敌不过丛霁的气力,被丛霁抱回了丹泉殿。
丛霁将温祈抱到了床榻之上,亲自为温祈褪去了锦履与足衣。
见温祈手中捏着一油纸包,他发问道:“这油纸包中是何物?”
温祈将油纸包抱入怀中,警惕地盯着丛霁:“这油纸所包之物是买予我心上人的,不是买予你的。”